“啊?”
身为魏王的长女,牧悠悠做梦也没有想到,父王派给自己的任务,就这么轻松的完成了?
“你确定,要加入我们魏王府?”
她不确定地问道。
毕竟在她看来,大郦还有许多能够一展才华的职位,如果仅仅只是成为魏王府的幕僚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如果魏王要是在这里的话,一定会大骂败家闺女,哪有帮着外人说话的?
但牧悠悠,现在是真的在替祈安的前途担忧。
毕竟他长的……实在是长到她的心眼里去了。
“当然。”
“可是,可是你还有大好的前途……”
牧悠悠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祈安一听,顿时就不乐意了,什么前途不前途的,多俗啊,要谈就谈钱。
反而是他开口劝道:
“你这么想就不对了,任何事情都有任何事情的机遇,你要对魏王府有信心,我就很看好魏王府的未来!”
“如果魏王怀揣着一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心,祈某又有何理由不去辅佐他呢?”
“真的吗?”牧悠悠有些不太相信,自己那老爹真的有祈安说的那么有潜力?
“当然,只不过有一言祈某必须要说在前面。”
“虽然现在魏王府现在籍籍无名……好吧,有名声,但却是坏名声。”
“虽然现在魏王府有些拉胯……好吧,是相当拉胯。
“但是——”
“每一株嫩芽都怀揣着无限的可能!”
“现在魏王府要做的,就是将之前默默无闻,甚至遭到嫌弃的王府名声,在民间逆转回来。”
“你想啊,如果你受到百姓的爱戴,在遇到特殊情况时,百姓会优先想到谁?”
“想到魏王殿下啊!”
“想到魏王殿下,就会回想起之前魏王府的恩惠,想到魏王府的恩惠,就会去和别人作比较,当他们发觉还是魏王殿下做的更好时,就会由内向外,衷心地倒向魏王府。”
“这就是顺应民意,你懂了吗?”
祈安一口气说完,在少女无助迷惑乃至茫然的眼睛里,身影是显得那么神秘莫测。
“记……记住了,但没完全记住……”
“没事,只要你将这一番话说给魏王殿下听,以殿下的雄才大略,必然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少女点点头,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觉得祈安公子说的很有道理,而且相当重要。
牧悠悠将这番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
“对了,那个魏王府的令牌呢?”
祈安思考了半天,终于想到了自己一只忽略的问题,秦王府都给自己身份令牌,没道理魏王府就差一头吧?
“令牌……哦,就是我父亲给我的那个,原本以为用不出去的,你等我……找一找。”
牧悠悠有些欲哭无泪,她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笨手笨脚的,什么事情都做不好。
掀开了自己的衣裙,在祈安的目光中,将一枚翠绿色的令牌从腰间解下……不过祈安的关注点显然不在令牌上面。
这令牌真白……呸,令牌真软。
不行不行,自己可是要努力挣钱,怎么可能被女色冲昏了头脑,祈安摇了摇头,从少女手中接过了令牌,郑重其色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,祈某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哦,祈公子再见……”
牧悠悠挥了挥手。
“嗯,牧……”
祈安滞住了。
因为他发现,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位少女的名字。
不过不碍事,他顺着说下去:“牧小姐再见。”
说完,便离开了马车。
腰间别着两枚令牌,宛若拍拍屁股就不认人的渣男。
牧悠悠坐在王府的马车中,眼神有些呆滞,轻声背诵着祈安刚才说过的话,以让自己没有那么快遗忘掉。
“每一株嫩芽都怀揣着无限的可能。”
“现在魏王府要做的,就是将……酱鸡,腊肉,松花,小肚儿,晾肉,香肠儿……”
“祈安公子好帅,我好爱,嘿嘿,嘿嘿嘿祈安公子,呜呜呜好想做祈安公子的狗啊……”
……
……
下了魏王府的马车。
祈安摸着腰间的两块玉佩,总感觉少了些什么。
自己给秦王殿下说的政策没有错,跟魏王殿下出的策略也没有问题。
统统都是指向以民生为本。
只要他们这么去做,先不论好坏,只要尽力,百姓总能获利。
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空虚呢?
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。
突然,他抬起头来,看到了不远处的路旁,停着一辆华贵的王府马车!
是他没有见过的新品种!
祈安瞬间就兴奋了起来。
果然是自己的收集癖作怪,总觉得集齐了两家令牌,就要去集齐所有的王府令牌,不然心底里空落落的。
于是他快步走到马车前。
开口问道:“不知您是哪位王爷的人?”
赶马的车夫皱了皱眉,刚想要赶祈安离开,结果听到车厢内又双叒叕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。
“季王府,不知公子有何事?”
声音清脆温和,宛若寒冬傲竹,又似墙角白梅。
“那不知道季王府此行有何意?”
祈安面不改色地问道。
赶马的车夫挥了挥鞭子,想要将如此无理的男子赶走,结果没想到车厢内先是一阵低吟,紧接着回答道:
“……出门买菜。”
“?”祈安怔了怔。
不是,怎么就你不按套路出牌啊?
哪有人开着王府的马车出买菜的?
但一回生二回熟,这都第三次,祈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集齐王府令牌图鉴的机会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宛若龙王的斜笑。
……
……
于是。
半刻钟后,祈安从车厢内走了出来。
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褶皱的白衣,摸着腰间的三块令牌,心里是满满的……充实和幸福感。
……
车厢内。
名为牧兰馨的季府郡主,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。
满脑子都是祈安刚才的一番民生之言。
只不过她想的还有别的事情。
“风定始知蝉在树,灯残方见月临窗……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莫非是句暗号?”
然后她又回想起刚才祈安粗暴,似抢夺般从她的手里拿走的令牌。
虽然这个人长的很帅,脑子也很好,但是此番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?
总不可能是有感而发吧?
于是,牧兰馨陷入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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